他母亲死了,死了就死了,他认了,本来这么多年,他也知道她要不是给人囚禁了就是给人杀害了,这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但是,她现在被放在这里,尸体就这样被放着,还穿着一身古怪的衣裙,就这样放在一个大圆环下面,他怎么可能会不觉得被冒犯,怎么可能会不觉得难受?

越觉得难受就越难受,施正清眼睛也开始发涩,鼻子发酸,恨不得马上就冲过去把他母亲的尸体抱起来夺门而出。

不然呢?

那是她的尸体,是一个孕育了他的人的尸体,是他母亲的尸体啊!人死了,连入土为安都不行,那洒向大海也可以啊,为什么要这样?!

于华夏人看来,这等不尊敬尸体的行为,诚然是太过作恶了。

不仅是施正清,戒吃也觉得这是造孽。

两个人对视一眼,转过头去,施正清脱下了外套,走向他母亲。

戒吃也是一咬牙一跺脚,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就在二人要靠近尸体的时候,忽见一个人影闪过,再追看去,只见十几个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这些人长得略黑,但又不是特别的黑,头发颜色也是深色的,但看得出来,他们不是华夏人,也不是黑人,更不是印第安人,还不是达罗毗荼人,看起来就像是介于这些人种中间的那一部分,但总的说来,真的是不好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