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老剧院。

上面挂着一块匾, 写着:“鼎吉制衣”。

据京城的老人儿说, 这鼎吉制衣原本那是给皇城里的人做衣裳的宫女,到了年纪出宫, 这才弄了这么个制衣的店子,后来一代传一代的, 在特殊时期里,这鼎吉制衣的继承人跑了出去,又过了几十年才回来, 重新开了鼎吉制衣,但实则这鼎吉制衣在国外是有大企业的,只因为怀旧,才在这边又开了店子而已——所以,这店铺里的东西, 别的没有,就单独突出一个“贵”来, 贵得让人心惊肉跳,一般人还真的不敢走进来瞧。

施正清带着戒吃就进了这店子。

戒吃当然不知道这店铺有多奇妙,他进了店, 眼睛看的是满目奢华。

虽然他也知道这店里其实也没什么奢华的地方, 可是每样东西透着的,不是钱气就是贵气, 就算是一株普普通通的花草,看着都晶莹剔透的,跟水晶琉璃似的, 不得不让他心里又是一哆嗦。

有的地方真的是虽然摆设看起来随随便便十分清爽,但一打眼望过去,就知道是贵气十足却并非满眼铜臭——眼前这个叫做鼎吉制衣的店铺里便是,入眼的也并没有金玉之类的器物,可看着就是华贵秀美,让人舒服,看着就知道这家主人有品位又有地位,在戒吃那个年代,这应该算是官家铺子了。

这里肯定不便宜!

戒吃脑袋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转身就想出去。

施正清忙拉住了他:“我朋友的店。”

戒吃这才站住了脚步,但仍旧低着头看着脚尖,委委屈屈地小声说:“都是我不好……其实穿着秋裤,也能穿漏风的裤子的……”

施正清连忙纠正:“你看现在年轻人有几个穿秋裤的?不行不行,咱回家再穿秋裤,出门不穿,换条好看的裤子穿。”说着,他也一拍裤腰,“我也得换条裤子,咱俩一起换,好不好?”这近乎哄骗的语气让戒吃勉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