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明明念经的声音那么好听，怎么唱歌就这么让人头疼呢？

施正清暂且放下了这首歌，决定跟戒吃再谈谈。

戒吃也听出来自己唱歌真的是没法听了，就非常淡定地把歌词还给了施正清：“还是找别人吧，要不然我住在你这里，还吃了你那么多东西——”他在说“那么多”的时候特地比划了一下，“不然我就去直播吃饭吧，我也就擅长这个了。”

之前施正清还跟他说不要随便打人，他也记得牢牢的，故而说是去直播吃饭而不是去直播打人——他打人虽然不是每打必死，可毕竟打人现在不被允许了，但吃饭不同，吃饭肯定行！

他听说了，那些直播吃饭的都是有钱赚的，他也听说过说住在京城这里，一个小小的没有自己的厕所的屋子里也是要一个月上千块钱呢！那可是上千块啊！他记得自己出门化缘，一个月就吃化到了点儿吃食，最后好不容易是帮一个镖师打跑了强盗才从镖师家里化到了一两银子！

而他都不知道欠了施正清多少钱了。

他又不是化缘来的，是施正清好心收留了他——他也去寺庙里打听过，寺庙里的人太凶了，说没有出家证都不让他进门的，且好多寺庙里的韦陀尊者手中的金刚杵都是放到地上的，他连挂单都不成！而且，好好的度牒，说什么出家证，还让他好几天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最后还是求助度娘才知道到底是什么，只是他的度牒……那一千多年前的度牒，他都不敢给施正清看啊！

施正清真的是大好人！

所以他也想着能还点儿钱给施正清。

且他已经看了好几个人的直播吃饭了，看着就饿得慌，越饿就越想吃，真是一个恶性循环，实在是让人尴尬得不能更尴尬了——戒吃也不是真的对吃有多执着，只是他那个年代里，吃饭这件事比什么都大，他即便是出家人也是难以跳脱这个窠臼的。

想来，当年一亩地也种不出三五百斤粮食，若是年景好，多收入了些，倒是怕收米的人把价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