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说出口,所有的残破的眼前人又都变成了穿得干净整洁军装的光头军,他们的军装不是一样的,但是他们的光头却一模一样,脸上露出的笑容也是一模一样。他们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像是好久不见对方,又像是有无数的话想要跟对方说一样,可是他们就这样站着,把四个人团团围住,一点缝隙也不留。

这个时候齐易章已经不想着什么唯物主义科学了。她是这里唯一的女人,按照所有人的认知来说就是胆子本应该小,她有理由尖叫也有理由哭喊,可现在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尖叫还是该哭喊,毕竟……自己这么多年的信念被打破,她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只是深呼吸然后闭起眼睛,假装一切都不存在——尖叫这个选项根本就不在她的字典里!

可惜,当她再次睁眼的时候看到的还是这满眼的灵异影像。

张潇劲把桃木剑背在身后,也带着担忧地看了一眼齐易章。这个女人……好像是有点儿不大正常了呢?

不正常的何止是齐易章。

戒吃往前走了走,虽然还挡在施正清身前,但他整个人近乎融入到了那一拍军装光头之中了。

光头们聚在一起,终于算是念了一段大家都熟悉的《心经》。

然而,他们并没有念完,只是每个人在念出一句的时候就做出几个动作,看起来就是一招一式,却并不突兀,在动作做了一半的时候,忽然就见一个僧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大刀来凭空劈砍下来——

戒吃也随手就丢出了金刚杵——

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