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阳摇头，这家伙许是又受什么刺激了。

这时，周维走了进来，他原本是来接热水的，却被陆清衍叫住了。

陆清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神色清冷，盯着他：“你读本科那会儿，觉得期末考试难吗？”

他觉得这个问题周维应该比较了解，毕竟是这么过来的。他不能用自己的标准来和别人比。

周维不知道为啥陆老师会突然这样问，想都没想，便答到：“难啊。当然难啦。”

说起这个期末考试，周维现在印象还很深。不禁抱怨道：“几天背一本书，咱们那专业书又那么厚，平时学得再好的人也得背啊。”

“我还记得大三那年考外科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宿舍集体熬夜，那天晚上我都没睡。背书背到吐。”

“不是吹牛，是真的吐了。”

“那感觉，贼酸爽，感觉脑子都不是自己的了。”说起被期末考试摧残的经历，周维像是在倒苦水，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叽里呱啦说了很多之后，周维突然反应过来，扶了扶眼镜儿：“陆老师，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沈之阳双手环胸，靠在旁边的墙上，轻笑道：“这还不明显吗？你们陆老师那小家属，应该也快期末考试了吧？”

陆清衍没有否认。

这下，沈之阳终于知道陆清衍为什么这么反常了。

周维挠了挠头发：“其他专业我不清楚，不过有些专业还是不难的。”

沈之阳眉头上挑，问到：“不会是你那小家属忙于期末复习，不搭理你了吧？哈哈哈哈”

一想到陆清衍也有被人嫌弃的时候，沈之阳就忍不住想要笑。

这叫什么？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