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们千刀万剐了。
余洛眼底更绝望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被魏恭礼摁着跪在城墙下时,低落在额头上的血,和那悬在城墙上的布袋子。
御医就安置在隔壁,宫女前去召请,不足半盏茶的时间便进来。
宫女慌慌张张把他们全都请上殿时,看到殿外光是看守的人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这是肃清叛乱时手段狠绝,又担心叛军里有刺杀的。故而先行布置好,费尽心思地将这位看护起来。
听闻是准皇后醒了,几人心中都是心底打颤。谁都知道这位准皇后今天刚刚经历过生死之劫,胎象极易不稳。凭他在新帝心中的分量,容不得一点闪失。
可是这男子有孕本来就十分危险啊。
纵然做好万全的准备,可也总有万一,端看天意啊。
可真是要命的差事。
幸而一摸脉象,意外的发现,这位余小世子心绪起伏不定,脉象十分虚浮。昏迷着的时候还更好,醒来了忧思更深。
这可是大忌。
可偏偏这胎气极稳。
几位御医断脉后都察觉到这一点,互相之间交换过眼神,才如实向陛下禀告:“小世子受惊过度,心绪起伏极大,分明不是天生体虚,却隐有五脏郁结之象。现在看对胎儿损伤不大,但是,对于小世子本人而言不大好。”
林寂脸色阴沉。
余洛在边上听着,心想,这大概和他前世是先天性心脏病有关系吧。
现在只希望在被抹杀前,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