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先施针为他稳住心脉,再煎几幅凝神静气的药。”
宫城里来来回回,乱作一团。好在宫外的战乱果真不出三个时辰就彻底平复了,并没有进而闹到宫里来,平白再扰人安歇。
原本答应了阿洛少造杀孽,但是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留情。
对叛党的肃清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和魏家相干的一应人等,尤其是当年主导过叛乱且这一次又和魏恭礼里应外合的,直接被裴家就地斩杀。
兵不血刃地继位。
是做不到了。
余洛昏迷过去,喝不进药,林寂便自己喝了半口,撬开他的唇舌,给他灌了大半碗进去。
拿着温热的毛巾给他全身擦干净,看到身上好几处磕碰的伤痕,以及手腕脚踝处绑缚留下的痕迹,林寂眼神里漏出几分凶戾。
就差一点点。
如果他追查那一辆马车的踪迹再迟片刻。
阿洛就惨死在城楼下了。
每每想到此处,他就恨不能杀光魏恭礼手里的十六万兵马,一个不留。
手指沾着药膏,轻轻点着伤最重的手腕,不知是不是蛰着疼。
阿洛咕哝一声,但是还是未醒。林寂的手放得更轻,还对着伤口吹了几口气。
他一翻身,再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