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洛垂下眼睛。
忽然有点点顾虑。
林哥哥应该很担心自己。
一声叹气。
“药我都是教人一样煮两份的,我去把另一份端来。”
话音未落,余洛一把将人拽住,惊恐地问,“我已经喝过了,为什么还要喝?”
“你喝过了?”
“嗯……嗯。”
林寂将碗横过来,看到碗底干干净净,抬手将余洛嘴角的一点药渍擦掉,“我们阿洛什么时候喝药喝得那么干净,连药渣都会咽下去了。”
啊。
倒得太干净了。
应该剩一点的。
百密一疏啊。
被戳破后,他没有再狡辩,而是很心虚地整个人颓了下来。
松开手,有些委屈地说,“我每天喝的药比吃的饭都多,我不想喝了。”他眼睛有点红,嗫嚅着问,“可不可以少喝一点,一天一碗可以吗。”
他真的很不愿意喝。
药太苦了。
林寂脚步滞住,那哀哀的语气让他几乎想要立刻答应阿洛。
林寂并不想要把事情说得过于严重让阿洛平白担心害怕,可是也不想说得太轻巧,让他轻易这样不当回事。
阿洛向来不知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