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为什么。从前是没得选,如今既然能有一位正统的太子能直接顺理成章的继位……”
“顺理成章?”
余泱手中酒盏用力放下,咯噔落桌。
冷笑一声。
“顺什么理,成什么章。”黑黢黢的眼珠子扫过裴家父子,剑眉如刃破开面前焦灼的气氛,“你们父亲叔伯都是战场上死的,但是我们余家可不是。你说魏恭恂狠,你见过他真正狠起来的样子吗。如果你真的见过,你还能在这里跟我说,你要保一个魏家的儿子当皇帝?!”
余泱心头上那点火一点燃起来,那话里话外更多几分斩钉截铁的戾气。
“我不懂你们那些大道理。当初父亲非得拿十二万兵权也只是为了保云州不受祸乱之苦。从头到尾我们干的本来就是与虎谋皮的勾当。不管你们把魏家儿子吹成什么紫微星下凡,我们余家都不认。”
裴寒亭脸上血色尽失。
“魏恭恂当年为了逼迫我们开城门,在城墙下生生逼死我的亲娘。就凭着这一道。”
余泱将那锐利的杀伐之气收回一点。
懒懒散散的态度里,依旧压着滔天的怒火。
“但凡有的选,我们余家,都不选魏家人当太子。”
旁边都吵得如同炸开了锅,裴寒凛和余泱争执不下,两边都半点不退。
余镇钦挠了挠耳朵,只坐在边上默默地喝酒。
林寂离开军营,回到了云州城的府邸里,推开门正看到阿洛坐在门口秋千上晒太阳。
暖暖的日光照在他身上,愈发显得皮肤细嫩如玉。
林寂取来旁边的安胎药,半蹲在余洛面前,“阿洛,该喝药了。”
余洛一脸不情愿,抿着嘴说,“我昨天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