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世子也吃一些吧。”他们拿着兔子怪不好意思,这位余世子真没架子,人生得也好看,比余将军和余侯爷都好看。

尤其是那双眼睛。

也许是长得像娘亲吧。

余洛说端着手里的一小碗米糊糊,温软地笑着,“不用,你们辛苦,肉你们吃。等裴家的援军到了,我们想吃多少肉就有多少肉。”

但是变故来得比裴家的援军更快。

宋遮驾着一辆马车领着兵马对峙城下,将余家老夫人像是领着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牲畜一般提起衣领,架上刀刃的时候,余洛因为昨夜给夜守城门的将士烤了两只兔子,还在余泱的屋子里睡觉。

他已经好几夜没睡好了。

吃得也少。

异常困倦。

外头人员杂乱地走来走去,也没能把他吵醒。

第一个得知消息的是余泱。

她站在城门楼上,看着自家年过七旬的祖母被压着跪在城楼前,霎时间眼眶欲裂。

宋遮拿着刀,毫不客气地逼近余老夫人的脖子,微微勾着嘴角,“素来听闻余家家风严明,最是孝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简直卑鄙无耻!”

余泱搭弓的瞬间,宋遮眼疾手快地拿刀尖蹭破一点余老夫人的皮肉。

“你这一箭出来,射不射得中我另说。你祖母和兄长可就一定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