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泱望着那万里无云的晴空松了口气:“真是老天庇佑。”
金陵城。
奉常府。
“邪了门, 云州城上个月下了半个多月雨水, 这个月竟然全是晴天!”宋遮猛地把酒喝了半壶,将酒壶哗啦一声掷在地上,碎成无数片,“余家那群狗东西运气也太好了!”
屋子里顿时酒香四溢。
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顺利。
余家似乎不知从哪得来了消息, 有些防备, 竟然在城西南布兵以待,生生将那水路去的伪装成流民的十万兵马截成三段,分而御之。
云州城本就守着天险。
不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此事便失了先机。
“西境兵马已经动身,可足足费了三日才能到云州城下!”宋遮来回踱步,心里头略有些焦躁不安, “难道是途中被南境的裴寒亭发现动静, 如今还在僵持,这云州城怕是就没有那么好攻破下来了。”
宋遮两日前已经教人守住金陵城关隘, 暂且断了云州的粮草。
心里头琢磨着难不成这场仗真要打成消耗战,硬生生把云州城十二万兵马拖死。
可是这样的话。
裴寒亭就有机会给云州城支援。
并不算是万全之策,还是有一定的风险。
他看着林寂的脸色, 忽然动起了宣平侯府的心思。
“余镇钦他那位老母亲现在回金陵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