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林寂说,余洛总觉得余家会被人暗害。

这种担忧简直再正常不过,余家那干的根本就不是人事!如何会不怕死,只怕是夜里睡过去,都有金陵城无数冤魂索命讨债来吧。

这些事情,其实林寂也是知道。

只是不知道,此事竟是金陵城内人人可知,且事无巨细。

宋遮拿手撑着下巴,挑着灯芯,说,“所以我说。这一段露水情缘不要也罢。那可是余镇钦的孩子,走丢了便也走丢了,也不必再去找回来。”

林寂问他,“余家有三个孩子。这其中三子一女,余泽算是有几分小聪明,且十分懂得余往上爬。余镇钦为什么不把侯位传给这位长子呢。”

宋遮挑灯芯的手顿了顿。

“哟,这上门女婿没白当,你对余家还挺了解。”

林寂眉骨有棱有角,眼神极为深邃,像是在琢磨着一些旁的事情,“你见过余家那个女儿吗。”

女儿。

林寂是说余泱。

好端端怎么提到她。

“余将军是吧,她不常待在金陵。倒没见过太多次。自十二三岁起就跟着余镇钦去了边境,后来又去了云州……”

“嗯。”林寂好像还在琢磨着云州的事情,“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的确。”宋遮是金陵城里的百事通,林寂一问,就让他想起三四年前的那桩事来,“他这女儿跋扈得很,那可比余泽嚣张多了。不亏是继承侯位的余家杂种。”

“三四年前,她可是直接提剑刺伤了两位殿试中举的新官。半点不避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