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出了一位皇后,出了一位手握实权的侯爷,如今又再次要把手伸向内阁。

如今陛下还病重。

余家狼子野心,朝野上下敢怒不敢言。

下了朝,林寂却没有回自己的府邸,又是教人直接将轿撵抬到了余府。

“还是没有回来吗。”

“回世子妃,世子没有回来。”

自从十日前他去过一趟南境,余洛竟然就从他眼皮子底下这样消失了。他本来应该在屋子里睡着,等着他与裴寒亭见过面后一同回金陵城。

但是当他回到那间屋子的时候,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人了。

他摸了被褥里都是冷的,像是起身已久。

林寂原以为自己使了一点小手段已经将小世子安抚住,重获了他的信任,甚至是依赖。

没想到,这孩子吃一堑长一智,好像心眼变多了——也许他察觉了哪里不对劲,还是决定藏在南境,不肯和自己回金陵城,又不愿让自己找到他。

他人虽然极其迟钝。

但是不知道为何,好像对于林寂打算对余氏下手的事情异常敏锐。

对于这一点,宋遮倒是觉得很正常。

最近几日,不知道是不是大事将成,宋遮似乎心情非常好。

常常借着巴结新贵的名号,堂而皇之的去林寂府上喝酒。

那时他说,“你是刚来金陵城。等你在官场里再呆个半年就琢磨出来了——余家那是什么,那就是里外不是人。你别看他又是外戚,又是将军,还霸着个世袭的侯位……金陵城里啊,没几个对他家看得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