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去婺州。”林寂问。
“我……”余洛将身子缩成了一团,抱着膝盖也慢慢坐起来,往床的角落靠,“对,对不起。”
听到一点响动,感觉那人又在靠近,余洛紧紧地闭上了眼。
那只手本来靠近他的脸,转而往下。
余洛感觉到身边被他紧紧攥住的被褥掀起了一角,温热的手掌轻轻的覆上了他瘦扁的小腹,动作轻得像是一片羽毛飘落。
余洛愣住了。
林寂——
知道他怀了孩子。
那只手稍作停留,又摸上他的手腕,手指搭上他手腕内侧细嫩的皮肤,却半点都不暧昧。
他在搭脉。
屋子里无比安静,余洛渐渐适应了黑暗,便借着窗前的月光隐约能看清面前人的轮廓。
还是一如既往地凌厉。
尤其是鼻峰处,如刀刻的一般。
“林,林寂。”
余洛手腕还在细细地发抖,但是比刚刚已经好很多,他想,林寂应该不会杀他,至少他现在看不出他有这个打算。
还在给他断脉的林寂又轻笑一声,“你可很少这么连名带姓地喊我。”
“林,林公子。”余洛觉得不够尊敬,喉头上下一动,用力吞咽一下后乖乖改口,“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寂放开他的手腕,不答反问,“为什么不去婺州。”
听不见他的回答。
“为什么要来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