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遇到我的时候, 就说过, 你喜欢会功夫, 能吃苦,最好还能带兵打仗的。”余洛说着说着,又好像没那么委屈了,再捻着袖子把脸上的泪痕蹭得干干净净, “你也不用这么勉强自己,非得来安慰我。我没事的。”

“我知道, 我也不聪明, 又总是添乱,什么都做不好……”

“你没有不聪明……”

余洛吸了吸鼻子, 眼神里带着些愁怨, “都这个时候了, 你兄长都认出沈公子的身份,却独独把你们叫进去,把我留在外头。”

“不就是怕我知道了沈公子的身份, 又会不小心说出去吗。”

“不是, 是因为你是余家人。”裴寒凛一时口快, 在看到沈棹雪的眼色时, 才惊觉自己话又说多了些,但都已经说出前半句来了,余洛更不肯罢休。

“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余家人,为什么我就不能知道太子殿下的身份呢。”

“阿洛。”裴寒凛皱紧了眉头,“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是怕你遇到危险。”

余洛看到沈棹雪的眉眼,好像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你哥哥看到那玉佩的图案,就能知道,沈公子极有可能就是当朝太子呢。”

裴寒凛也并不打算瞒着余洛,便将玉佩的来历说了。这制成玉佩的血璧,正是当年他哥哥领兵开山时意外得到,在前朝时进献给太后娘娘的。

太后娘娘得了此世间罕见的宝玉,便打成了一对雕琢精细,浑然一体的玉佩。

其中一枚,便是赐给了当时还是将军的魏恭恂。

“为什么太后娘娘要将这么珍贵的玉佩赐给魏将军。”余洛问,“是他战功很高,得的赏赐吗。”

裴寒凛眼神一顿,他出生的晚,前朝的事情其实他也并不十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