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进退两难。
如此犹豫着不过两日,婺州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
余小世子根本没到婺州。
金陵城去婺州的日程,满打满算应当就是六七日。就是再慢,也不应当超过十日。可这已经是第十二天。
为什么余洛还没到婺州。
路途中的消息是六日前开始断的。
难道说,他在路上出了什么事了——可若是如此,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听不到。
除非十二个暗卫,十个护卫竟无一人活着报信。连雪隼都被射杀。
外头传来一些动静,林寂听到窗外传来细细的脚步声。伸手摸上头顶的古木发簪,悄无声息地抽出一柄四寸长的利刃,在那人即将推门的刹那,利刃破空而来。
那人稍一抬手,拿剑鞘欲挡。
可利刃削铁如泥,动作一贯好不喘息余地地逼近,刀尖径直穿过剑鞘与刀柄。
刹那直抵颈前。
只差毫厘,就可穿透喉间。
“林大人手好黑。”宋遮退了小步,取下兜帽,“就这一下,差点要了本官的命。”
林寂收起手中利刃,将发簪再别回头顶。
“怎么了。”
宋遮如今出入林寂的府邸,倒是没有从前顾忌,坐在他桌案前端起一盏酒水就喝,“如今那赈灾的粮款都归了你的口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荀家老头都快气冒烟了,魏闻绪一死,他又着急忙慌地开始找魏家的别的表亲……不是我说,还不如魏闻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