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了裴寒凛的话,余洛眼眸里却盛满崇敬,“那么厉害的,那就说说一辈子也不嫌多,怎么会让人笑话呢,”双手抱拳,行的不是金陵城里的官礼,而是和裴寒凛一样有些生疏地行了军礼,“裴王爷万安。”

“裴王爷如此年轻,为什么说话老气横秋的。”

余洛看着他也是而立之年的模样,应该和兄长余泽差不多年纪,可是听语气和说话的姿态,倒像个耄耋老人。

裴寒亭看着这位余家小儿子。

见他乖巧非常,眼神澄净透亮,心想很多年不曾见过这样的眼神了。

原本想要撮合他和阿凛。

但是,没想到他心有所属,那便也勉强不得。

倒是有些可惜。

若是阿凛许了这样一个心思纯净的孩子,日后再得他云南王位。有兵权护佑,倒是能在云南境内一辈子逍遥舒适。

“人老不老,看的不是年纪。”

“那是什么。”余洛问。

“是经历。”

裴寒亭将刚刚掐断的花,顺手别在余洛的鬓发间,“你和我们阿凛年纪相当,又生于战乱之尾,正逢新朝建立,一路过来没受过那些苦,自然朝气蓬勃。”

“只是我像你这个年纪,甚至还要稍小一些的时候。已经打过不知道多少次战了。那时候,穷兵黩武,世道太乱了。”

裴寒亭看到余洛有些懵懂的眼神,只几眼就看出,自己这弟弟对他很是上心的样子——分明刚刚提这桩婚事的时候,他还是极不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