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得很!

这可是南辕北辙。

他手里头有剧本,也许可以帮着改写云州的命运。就算改不动,如果现在赶去云州也许还能劝姐姐和父亲逃跑,保住二人性命。

余洛心里急得很,“不行,我要去云州,现在就要去。”

“世子别耍小孩子脾气。”鸳娘在边上劝着,见老夫人镇不住他,便将往日世子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位林公子搬出来,“你若是半路改道,世子妃也会担心的。世子妃说了,再过二十日去婺州看您,若您去了云州,可就见不到他了。”

鸳娘这么一劝,余洛更铁了心要去云州了。

可奈何外头的车夫根本不听他的,一个劲儿地总有理由来搪塞。可真是奇了怪了。

马是侯府的,车是侯府的,人也是侯府的。

但是却都不听他堂堂宣平侯世子的命令。

一个个主意倒是大得很,根本说不通。

这和他想象中不一样。余洛摸了摸腰边的钱袋子。林寂怕他钱不够花,刚把上个月的银钱都给了他,这些钱足够他再雇一辆马车。

府里马车不肯掉头,到了下一个镇子里。余洛便上街上去打算自己买一辆马车,再雇一个车夫,自己去云州。

没想到,他刚过了两条街,踩着小快步从街头走到街尾,没找到卖马车的人,倒是看到个运货的牛车车队,像是要往北去。

买不到马车,搭便车也行啊。

正要上前询问,身后竟有随从跟上来,出门在外没直接泄露身份,而是很妥善地问,“公子这是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