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余洛一口答应下来,林寂始料未及。
林寂有些遗憾,带着几分歉意地再解释,“可惜我没法子陪你去。事务缠身,接下来的一个月大概都会有些抽不开身,一个人的话你还愿意去吗。”
余洛轻轻地回应:“愿意。”
婺州地处东南,离北边纷乱的战事也远得很,虽说是荒僻了些,但在如今这种境况里,倒也算得世外桃源。
也免得他总经受不得接二连三的恫吓。
“好,那我着人去安排着。”林寂又沉吟片刻,道,“瞧我这记性,今晚还有些议章未能写完,明日上朝是要用的。你既然身子不大舒服便好好修养,我不扰你安睡,今明去小院里住两日。”
“好!”
这声回答来得太快,倒像是迫不及待似的。
林寂打趣道,“怎么,这么不愿我陪着。”言语里本来是有些床第间的暧昧,可余洛并未脸红,而是别过脸去很是生硬地解释,“公务要紧。”
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寂,甚至很多时候只要看到他,总觉得心惊胆战。
这样分居,属实救命。
林寂离开后没多久,余洛又喝了些清淡的粥,就抵不住睡意又沉沉睡去。再一次醒来时刚过了三四个时辰,刚过了子时。
春夜寒雨淅沥沥地下着。屋子里分外空荡。
也不知怎的,余洛起了身,绕过外头守夜的婢女,从窗户处翻出去,端着一盏烛台去了林寂所在的小苑。
吱呀一声推开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