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子,鸳娘给他拿了冰水敷着掌心,也念叨着“小公子怎么就无端端去了那种地方”。
余洛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就是当时不知怎的,隐约觉得自己赌一把就能赢。
到了要睡的时候他却睡不着了,手心一阵一阵地疼。
林寂不知从哪里又拿来一盒药,坐上床榻拉过他的左手,先是轻轻吹了吹,然后才拿手指沾着药一点点把那淤肿抹开。
这个过程里余洛脸疼得发皱,着急着目光在自己的手和林寂脸上来回好几次。可林寂擦得认真,好像根本没注意到他吃痛的眼神。
涂的时候虽然很疼。
但是淤肿揉开了以后,反倒有一丝清清凉凉的,掌心的伤没刚刚难受。
“以后,还去不去赌坊了。”
余洛这一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去了,再不去了!”
“我不要你拿银钱养我。”
林寂的声音稍显寡淡,“你也不必为我做这么多。”
“这都是我甘愿的!”
手心涂药的手势加重,余洛低呼一声,“轻轻的!”缓了一会将那疼适应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的林寂有些疏离,像极了刚遇见时候的样子。
他想到了前世听人说过。
男人啊,总是没得到的时候最热忱。一旦完全得到了,就会很容易不喜欢了,厌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