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说他什么时候练出这赌钱的好本事,那她是万万分不信的。
——这钱摆明了是他非得去赌坊玩乐,荀家又不得不卖余府一个面子,只能拿银钱哄他。那荀家是广陵郡王魏闻绪的娘舅。
亦或者说,是魏闻绪送他的。
他怎么真的敢收。
最近半年看他性子乖顺不少。
对他的管教没有从前严苛。
没想到他竟敢造次至此。
赶紧地要人把这一马车的银钱拖走去了荀府,还托管事的写了份书信致歉——说是我家小孙儿年纪尚幼,扰了诸位的清净了。
马车刚一拉走,余洛和林寂可算是到了家。
不问还好。
一问才知道,余洛这是手里头的钱都让林寂花光了,这才不得不去赌坊里想多挣点钱回来。
她就说看着阿洛并不像是会去那种赌坊的人,怎么平白就好赌了。
果真娶妻要娶贤。
不然就是家宅不宁。
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
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一只手拿起备好的戒尺,上下扫视了一下余洛,看着他左右两只手便发问,“哪只手下的注。”
余洛吓了一跳,唯唯诺诺地将两只手背到身后去,“我……”又转头看了眼林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