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说事关余家公子,还要他拿个主意。

他脚步停住,才听人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了。

事情是这样。

大中午的有个生得极漂亮的少年郎去了那荀家庶子开的赌坊里,应该是想小玩几把。那荀家次子不知他的身份,又想捉弄一下这位小世子。

听到这里,魏闻绪的眉头紧紧皱起,“然后呢。”

然后。

这位小世子看着不像是个中高手,可是把把都赢。人吧是那荀家庶子先开口要人留下的,还说了尽让他赌个痛快——这位余小世子也是性子奇怪,人家要他痛快,他还就真不收敛。

魏闻绪听明白了。

“所以,赌坊做东,赔给这位小世子多少?”

“一共一万七千铢!现在还在赌!”

多少?

魏闻绪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咯噔了一下——余洛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什么时候赌钱的本事这么好。

一百铢,两三个时辰,赢成一万七?!

“现在荀家公子不想出这个钱,想稍微耍个嘴皮子动点手脚赖了账,问您的意思,回头要事余家要说法,您给不给撑腰。”

这荀家老二。

果真是个浪荡公子,半点不成器。

魏闻绪又钻进了轿撵里,“去赌坊看看。”

他一直都知道舅父家的庶子在金陵城里开了这么个赌坊成日无所事事,但还是第一次屈尊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