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如烙铁烧红一片。

乌云闭月,屋内阴诡一片。刚刚熄灭的烛火又被火折子打起,林寂端着火走到塌边,准备再从余洛口中撬出更多魏家人的事情,声音放缓,越是危险语气越是温柔,“阿洛,七年前你和你祖母在哪儿,那时候怎么忽然要去那里呢。”

没有得到回答。

对于他的询问,余洛向来都毫无防备,有问必答。

林寂端着烛火靠近。

却发觉就在这片刻里——

余洛已经沉沉地睡过去了。

像是累极了,睡得非常安稳。

手搭在鼻子前,眼睛有些发肿。双膝都微曲着将被子蹬开一些,里衣和长裤都只是松松垮垮地穿着,被褥没盖住的地方,宽大的衣角皱然堆叠,露出一小截细嫩的腰身。

瘦薄,却并不过分纤细。身后的腰窝深凹,露出迷人的弧度。

到了髋骨处,下一截没入松垮的里裤里,引得人喉头发紧。

林寂又喊了他两声,也没叫动。

竟是如此嗜睡。

嗤地一声。

他的瞳眸,像是烙铁没入冰水。

他的脖子上,自己刚刚啃噬过的红痕越发明显。

手中烛火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