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中午时人才醒。

“林哥哥……”

余洛喘着气,“你走吧,别待在金陵城了。”像是在嘱咐遗言一样,“我护不住你……有人,有人要害我们余家,你也……也会死的……”

那声音如拉风箱一般。

林寂瞳眸深邃,握着他的手,柔声道,“说什么呢,不要胡思乱想。”

“没用的……侯府里来去自如,宫城内也是……”

“你就是做了噩梦。”

林寂宽慰着,又探了下他的额头,“哪儿有过什么刺客。”

“有,有!当时那杯子就在我手里!我就……我就知道,说了你也不信……窗户,窗户都是关着的,可是,我手里的杯子却碎了……他一定是瞄着我的脑袋,可是,可是却打偏了……”

余洛说着说着哭起来。

“我保护不了你了,你赶紧,赶紧离开吧……”

“我不离开,我还要参加殿试,要跟你成婚的。”

林寂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搭上脉搏。心底也觉得很奇怪。

余洛的身子骨看上去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许是心灵脆弱得很。

他对惊惧的反应异常大,如今这脉象摸着像是忧思过甚,如今这身子竟比一个多月前还要亏空。

余泱照着时间离开了。

老夫人见阿洛的病迟迟没有气色,又找几个算八字的来。

和宫中巫医说的一致,都说小世子这病来得突然,是犯了太岁了。

老夫人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