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

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人很多?”

“不,就一个人。”裴寒凛将腰边的刀收起,“驻防图可还在。”

余泱垂着眼眸,似是忍着什么情绪,摇了摇头,“你的计策没有骗过他们,他知道真正的驻防图在我手里。从一开始,就奔着我屋内来的。”

怎么回事。

姐姐和裴小王爷在设局抓什么人吗。

余洛忽然想起,裴寒凛曾和自己说过,他是来帮余家抓贼的。

难道说,就是刚刚——那一双墨黑的靴子。

“他竟能伤你。”余泱看着他手臂上迅速透出血来,“怎么可能,绝不可能。你的剑法是裴寒亭亲手所教,更曾师承兰老先生,怎会有人能破得了你的七云剑法——”

裴寒凛脸色隐忍。

似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

裴寒凛始终一语不发,但明显,喉头是藏着话的。

“阿凛,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若信得过我,就直接同我说清楚。我千里迢迢回来就是为了配合你借这驻防图一探对方深浅——如今可好,人未抓到。驻防图竟还果真被盗。此事非同小可,一计不成,边境驻防图又失了,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余泱脸色难得急切,抓住他的胳膊,“你到底看出什么了,快说!是贺家监守自盗?还是内阁那老头的动作!”

“不对,都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

余泱似也有些急了,“如今两份边境驻防图都失了,我兄长又在内阁站不住脚,眼瞎耳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