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觉得那小郡王利益为先,先且背信弃义,如今便不可再信?”余泽看出老夫人的顾虑,谆谆然再劝,“祖母啊,您糊涂了。”

“如今朝堂上这么乱,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真的坐稳皇位啊。”

老夫人眼皮一掀,神色有些不同。

“咱们图的又岂是单单的一个太子妃的位置。目光放长远了,那可是皇后之位。这广陵郡王可不是陛下,陛下已经再无可能生育子嗣,姑母那个皇后之位看似光鲜,实则无用。”

余泽见老夫人神色踌躇,乘热打铁地分析道。

“但阿洛就不同了。他日后若生下长子,那可就是嫡皇长子。是一定继承皇位的。到那时,咱们余家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老夫人坐在藤木椅子上,双手交叠着搭放在拐杖上。

掂量起余泽话语里的轻重来。

“可是,阿洛毕竟不是女子,他能愿意……生孩子吗。”老夫人皱紧眉头,“那可是要吃很多苦的。”

毕竟还是她的亲孙子,心里还是有几分疼惜。

虽说在烈药催使之下男人的确也可有孕生子,可毕竟比女人难上很多,过程也艰险,一不仔细会有生命危险。

她之前打量这东宫太子妃的主意,也只想要这位除了貌美一无是处的孙儿能像她女儿一样,为家族带来短暂的荣华。

倒是没想过生下皇长孙的事情。

余泽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她。

是的。

陛下在当初登位时便损伤了身体,这么多年后宫从未有人生出过皇室血脉。

而魏闻绪和陛下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