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洛往右边望去,正对上魏闻绪惊愕的眼神。
他眼神似乎很复杂,目光不断在姑母和自己身上来回看着。
余洛很听话地再上几重台阶,余皇后教人在她身边加了一小张桌案,摆上些吃食。
可是余洛没胃口,只挑了两样礼貌性地吃了两口。
裴寒凛的眉头又皱起来——他真的吃得太挑了。
但此时眼神里却没有几天前的嫌弃。
魏闻绪看到余洛和裴寒凛微妙地对视,眼神越来越深,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虽说和余洛曾定下婚约长达一年。
但着还是魏闻绪第一次再公开场合见到这位余小世子。
从前余夫人明明是压着他不让他出门,生怕他丢人现眼的,如今破天荒地让他入宫宴。
而他,别说是给余家丢脸。
简直是——
魏闻绪扫视着底下眼神惊羡又复杂的诸多朝臣和家眷,心底顿时生起一团难以名状的躁火,压都压不下去。
再到一杯酒,看向面前的裴小王爷时眼神已然不同。
魏闻绪察人颜色向来厉害。
他想,他似乎能猜到这位小王爷口中的‘要事’是什么了。
所以余皇后摆这么大一个场子,所以向来压在府里不让见人的余洛被放了出来。
余氏好大的本事,短短时日内,竟还能勾搭上云南王府。
怕不是早就想好下招。
广陵郡王一口烈酒下肚,觉得满腹酸胀,几乎要化作怒火喷薄而出。
怪不得自己退婚后余洛忽然就态度疏离,对自己态度冷淡,一点都不想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