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凛开门见山的问。
“他是……是我一位朋友。”
裴小王爷思忖了一会儿:“他并非金陵城中人?”
“是,他是位刚入金陵不久的举子。”
竟是个一穷二白的庶民。
裴寒凛瞥了余洛一眼。默默喝了口茶水。
从他第一面见余洛起,他就着急忙慌地一直想退婚,又直道家世出身不在乎。
刚刚管事虽然话不明说,可分明是意有所指——那些话,都是说给那个清贫的举子听的。
听那人和余洛的交谈,也像是余洛纠缠着人家的样子。
难不成。
一杯茶喝完,裴寒凛再问,“你说的不在乎家境,出身——”
“难不成,是个一穷二白的庶人也行?”
余洛揣着袖子,像是还有些出神,是在为宫宴的事情还烦扰着。
话入耳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想着回答,漫不经心地应着:“那是自然。清贫些怎么了,人好就行。”
裴寒凛握着手中的杯子良久没有接话。
“你家人不会同意的。”
余洛一听来了精神,立刻反驳:“我会说服他们。”
“你说服不了。”
裴寒凛很笃定。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