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
手指有些僵硬地拿开。
裴寒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自己不也是不满这样纯粹利益的交合吗。
为什么好像现在还要拿这个来说服他。
又像是有些着急地驳回:“我也不是那个意思。纯粹为利益去成婚也非我所所愿,只是——”
余洛很认真地盯着他。
似乎想从他的话语和态度中琢磨出他真实的看法。
可是靠得太近了。
裴寒凛看着他牵住自己的衣袖的手,莫名地觉得像沾着一团火舌,拉拽着手臂抽了出来,开始祸水东引。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他退开几步,又跳上了先前那块石头,蹲在上头手上拿着根长芦苇晃悠着反问道,“你喜欢谁,真的能抛开所有的家境出身以及能力权势,纯粹地去考虑吗。”
喜欢什么样的人。
余洛没办法像裴寒凛那样顺畅的说出清晰的标准。
只是在相处的过程里,会忽然动心。
对林寂。
他上辈子也没谈过恋爱,男女都没有。
也不曾喜欢过谁。他的一生因为先天性疾病而很短暂,病逝于他十七岁那年的初春。
虽然短暂,但是他过得顺风顺水。
因为医生说他很难活到成年。父母对他无底线地宠爱,让他拥有和其他小孩不同的童年——在别的小孩不做完暑假作业就要挨打的年纪里。
他可以不想看书就不看,不想出门就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