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最后一点耐心都没了,教人去传了家法过来。

余洛这才发觉自己这是捅了马蜂窝了。

原以为祖母脾气已经够厉害了,原来这位素未谋面的兄长才是真的手段雷霆。

三两句话就要打人。

余洛吓傻了,看到外头的人脚步凌乱来去,果真去拿了棍棒来,一时间吓得三魂去了七魄。祠堂这边动静太大了,没一会儿惊动了老夫人。

她刚入祠堂门口的院门便听到余洛在哭,还没打呢,刚看外头摆出个架势就抽抽噎噎地哭得,好像要喘不上气似的。

老夫人毕竟还是心疼孙子,便问:“泽儿,你怎么又罚弟弟。今日才刚回来,又是喜事连连,这是做什么。”

余泽把弟弟刚刚说的话三言两语复述了,这下老夫人脸色也变了。

她知道余洛说的是谁。

当日余洛被魏闻绪退了婚,投水一次侥幸活了过来。

然后没几天就带了那个人回府,她还以为余洛只是作个消遣。心想着有人陪陪也好,免得他三天两头地去寻短见。

没成想,这孩子竟是动了这个心思。

“阿洛,你兄长说的可是真的。”

“我……”

余洛也吓得六神无主的,“我,我只是不喜欢云南王府的小王爷……”

余泽便再厉声问:“那你喜欢谁,有胆子,你就再说一次。”

没,没胆子。

余洛抹着眼泪看着底下那两个拿棍子的人,张不开嘴。

“他还小,他不懂事。”老夫人也顺着余洛的眼光看到底下那阵仗,这要真这样打一顿,这几日余洛可都没法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