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风寸寸抬起。
“我知道你的意思。”林寂掸了掸袖上的尘灰,“我会衡量。”
窗外雨越下越大,打湿泥泞的小径。
“阿寂!”
“只一样,那余家三公子与我走得近,若是他出了什么岔子,于我而言才是破绽。你下回再冲动行事,我饶不了你。”
“什么三公子,你说今日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他一手拍在桌上,用力极大,险些将桌子一掌拍碎,“他算是个什么东西,跟着他父亲兄长沆瀣一气,端的是个什么饭碗,吃的又是谁的血肉,也配得起你喊一声公子?!”
“林戎。”
“我不是林戎,我是萧荀!”
嘶吼之下,一道耀眼的闪电照亮屋内。
谁的手飞快遏上他的咽喉,让林戎只能被用力贯在墙上,被迫足尖点地,手紧紧握着那人的手腕小幅度挣扎着。
“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把这个名字,烂在肚子里。”
林寂周身映染着冷冽,指尖的力道加重,嘴角压平,不带半点笑意。
在那人几乎不能呼吸的时候,手指终于松开。
林戎沿着墙壁滑落在地上。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林戎攥紧了手,整个身子都气得微抖,“为什么他们可以荣华一生,而我们,却得如地沟老鼠一般,连自己的名字都必须忘记。”
“没有要你忘记。”
林寂缓缓地蹲下,“当有一天,你可以把名字告诉他们的时候。”
“就是他们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