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钱袋子,付给他三铢,“不过河,我是在等人。不若,你带着我看看风景吧。”
那老翁笑了笑,“不用这么多的。”退还了两铢。
余洛坐上那竹排,那两个护卫也要跟上来,可老翁却说,“这竹排不大,最多只能坐两个人的。小哥放心,这河不大深,且就这么宽,只在河上渡一个来回,很快就回来了。”
两个护卫对视一眼,在犹豫里,竹排已离岸。
“小公子是金陵城人。”
“嗯,你怎么知道。”
老翁笑道,“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余洛手撑着下巴,坐在竹排一头的竹椅上,看着山清水秀在水面的倒影,波澜不惊的。
“这地方真美。”
“美则美矣,偏僻了些。不知道小公子怎么知道此处。”
想到那人,余洛眼角弯弯似月牙,“是有人带我来这里。”
“谁啊。”
“林寂,他就借住在那一户人家。”余洛手指着河岸不远处隐约能看到的茅屋一角。
老翁立刻笑了起来,和蔼又憨厚,“诶,那正是我的屋子啊。原来你说的是林公子,那位进京赶考的举子。他借住时穷困得很,倒是不知道在金陵城里还认得您这样富贵亲戚。”
“我不是他亲戚,我们是意外结识。”
余洛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了林寂口中的‘渔夫’,也是,这荒郊野岭的统共也看不见几间屋子,更没什么人烟,有人来大抵也只是过河的路人。
徒然出现一位老翁,可不就是那屋子的主人吗。
林寂还说留信,不必留信了啊,直接过来和老翁说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