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没有人肯顾着他半点心情。
李瑄只想逼他低头,魏闻绪只想抓住利益,而余老夫人想他看清局势。
但他看不清,这样逼迫下。
他只觉得害怕。
所以才在晕倒后,依旧紧紧地想抓着什么。
手心一点点收拢往掌心。
这个孩子。
如果不是出生在余家就好了。
余洛醒来时,发现身上已经出汗湿透,黏糊糊的一身。
十分不爽利。
想教人进来替自己换衣裳,却看到林寂坐在桌前,手撑着脑袋睡着,而自己的手还虚虚地握着林寂的手。
“?!”
他把人抓了一夜?!
他一点都不记得了,只从发酸的手掌大概想起一点破碎的画面,好像是他深夜里烧得迷糊的时候的确是紧紧拽着林寂的手。
所以他才不得不在这里守着自己到天亮的。
啊,又给他增加麻烦了。
他会嫌弃死自己的。
他昨天晚上一定没睡好。
余洛轻轻地掀起被子,不想吵醒他,打算自己拿了衣服来换。
可是发烧了一夜身上酸痛又无力,一脚踩在地上,膝盖往下弯折人就往地上跌去。一下就将身边人惊醒了。
一只手适时地伸过来,撑住他的下腹,将他稳稳扶住。
“你醒了。”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约莫是没睡好的缘故。
“嗯……嗯。”余洛扶着他的手臂站稳了,语无伦次地开始解释,“对,对不起。是我烦到你了,从今以后我保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