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洛觉得有些尴尬,想说也不必这么麻烦的。端过药来憋了口气本来想一口气喝掉,没想到这药是真的苦,喝了一半想吐。
缓了缓,那婢女给他擦了擦嘴角,将一小块甜甜的糕点推进他嘴里,入口即化的清甜在口中漫开,“小公子别发火,这都是老夫人说的,您前几日投湖的病根没好清,秋风寒凉,仔细再勾起来。”
谁说我要发火了。
余洛被一块糖糕哄得好好地,看着剩下的半碗碗药,很乖巧地捏住鼻子再喝了个精光。
婢女像是没想到今日小公子如此好相与,和身后的嬷嬷交换个眼神,二人都大大地松了口气。
又取过一旁的药膏,半跪在地上,给坐在桌前的余洛擦额头的包。
余洛生来怕疼的,又不好在林寂面前显得太矫情,攥紧了手僵硬地坐着等着婢女拿沾着药的手指将那额头的淤肿揉开。
实在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轻点……”
“小公子教老夫人少操些心吧。”嬷嬷看今日余洛没什么脾气的样子,忍不住多念叨两句,“你这投湖不成,有去茶馆里大闹,只会让金陵城的人继续看咱们笑话。”又瞥了眼不远处站在窗边的年轻男人,凑在余洛耳边压低着声音,“而且啊,带别的男人回府这种事情,也根本挽回不了那小郡王啊。”
“……”
谁说我是为了挽回小郡王了。
为什么全世界都以为他一定会因为魏闻绪寻死觅活,作天作地啊。
等等,该不会林寂也这么以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