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闻绪已经踩上了楼梯。

风轻云净的嗓音隔着竹帐飘来:“小生来金陵城不久,是来赶考的书生。实在不懂这喝茶听曲的规矩,不知可否宽限一两日,自当筹钱补上……”

语气清朗又舒服,虽说是窘迫时,可说话不卑不亢,也有商有量。

透着几分穷苦的无奈,并不怯场。

抬手掀起一点竹帐,看到那人侧脸。

余洛一下惊住。

那人身着着一身素净的白衣,看打扮不能说普普通通,只能说穷苦至极。

可样貌却实在惹眼。

远山眉淡薄又清寂,身形相较之常人更显些瘦削,眉眼清隽,神色寡淡。与金陵城那些天潢贵胄们故作高贵的举止截然不同。

透着谪仙一般的疏朗。

里头那霁月清风似的人好似注意到什么,眼风略一抬,往余洛的方向瞥了眼,透过竹帐与自己对视上。

余洛立刻放下竹帐,坐得规矩了。

莫不是。

余洛念头一动。

“那你等着,我去问问我们掌柜的意思。”小二答道。

“慢着。”

余洛适时叫住了那小二,将腰边的银钱袋子拽下来,一边打开一边问,“他欠多少银钱,我替他给了。”

此人衣着质朴,可此等风姿,绝不是常人。

又在这时候出现在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