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书瑶习武时也常常受伤,所以上药这种事也熟悉的很,她用手轻轻涂抹伤口,看着那些伤口让她有些心里发寒。

有鞭痕,烙印,还有一段折在里面的箭头。

“你忍着些。”她下手再怎么轻还是止不住流血,都能感受到少年发颤的背脊,但他还是一声不吭,偶尔会受不了疼的动一下。

纪书瑶没看到,白敬远在前面脸色泛红,他能感受到少女柔若无骨的手指轻抚他的脊梁,这让他有些心里有些异样。

到底是个少年人,全程眼睛连看也不敢往后看一眼。

从刚刚入府看到牌匾,他才知道这是丞相之女。

想到这他低了低头,眼里光一点点落下。

哪里能比得上?

上完药纪书瑶就带他出去,一连几日她去哪就带他去哪,与他同食,她歇下,他便在门口守着。

时间久了,白敬远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脸上也越来越红润。

白敬远看到纪书瑶的笑脸,心里异样越来越强,他不懂那是什么。

只是希望可以常常看到她笑。

在他灰蒙的人生中,她如此鲜明,真实。

纪书瑶看他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实施计划,每当顾枕来时她总会故意贴近白敬远,动作越发嚣张,慢慢地变成拥抱,牵手,咬耳朵说悄悄话,这些都让顾枕看在眼里。

每每如此白敬远面对她如此热情,都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心跳的自己都能听见响声。

一日她未得允许出去玩,管家追出来两人慌不择路跑进了一户废宅,躲到了衣柜里。

妇人衣柜狭小,堪堪能进两个人,关上门那一刻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萦绕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