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教我,这应该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

“我不应该强求,那是不是也不应该逃避呢?”

“颜伊……这不是、不是逃避的问题。”厉枔斟酌着用词,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不想直接说,颜伊,你病了,你是个病人,但心里却明白,有些事可能急不来。

“我们可以……慢慢来的。”

他柔声安慰着,试图分散着颜伊的注意力,因为睡衣的纽扣已经只剩最后两颗。

“我等不及了,枔哥。”面对厉枔偷偷靠近,试图阻止自己的那只手,颜伊没有躲开,倒是一把反握住。

他带着厉枔的右手,沿着自己的身体朝下走。

“你看,它也等不及了。”

“我知道——”他说着抬眼看着厉枔,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尾发红,染上了这房间里将要泛滥的情/潮,“你也是的。”

于是在这一季再平常不过的夏末,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午,一间再寻常不过的酒店房间——

颜伊在自己怀里柔软得化成了水,于是一池春水泛滥成灾,厉枔躬身,掬起这汪春水浅尝。

他将颜伊打横抱起,轻轻放落在沙发上,看着对方起伏的胸口——

那是一切症结所在的地方。

终于,他还是有些踟蹰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