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穆刚才去烧了一壶开水,这会端着热水走到乐漉身边,像个知心大姐姐似的安慰着乐漉。

看着乐漉缩在角落里,像个疯子似的,哭哭啼啼,自言自语,厉枔没有什么报复的快感,但也很难生出普通人的同情。

他不知道唐穆什么时候和乐漉这么熟了,也对乐漉和边向文他们那伙人狗咬狗的故事完全不感兴趣。

这事只要确定跟颜伊没有关系,那也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不要说他帮不了涔涔,就算能帮,他也没有那么圣母。

从乐漉的话里不难看出,陷害厉枔这件事,他们各个都是知情人;既然当初作出了选择,现在就该自己承担后果。

厉枔转身准备离开,身后刚刚接过唐穆端上的热水,一脸麻木,眼神涣散的乐漉却好像突然被火烧着尾巴了似的,“腾”地一下从角落里蹿出来,连滚带爬扑到厉枔脚边。

“厉哥,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涔涔……”他死死攥住厉枔的裤腿,“你帮帮我……我求你了……”

厉枔冷冷地看着脚边的人,嫌恶地抽回腿,“我帮不了你。”

“你可以的!只有你能办到了!”乐漉不依不饶地贴上来,“张东平……他、他做这么多事儿,都是边向文的授意!就在……”

说着他心虚地压低了声音,“就在你上次把我带到公司楼上之后……”

自从“耍大牌”、“霸凌弱小”的黑热搜事件后,他就遭到了公司的雪藏,没有一分钱收入;在拒绝了边向文把他“送”给别人的事后,边向文更是把平时给他零花钱的信用卡都冻结了。

考不上大学又没有工作的妹妹,只会打麻将还经常输钱的妈妈,瘫痪在床住在疗养院的爸爸,还有脸每天都在崩坏、急需“返厂维修”的自己……

每一天,乐漉都需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