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瓷杯落地，摔在大理石的地板上，被砸得粉碎。

“你是想说我就会骗骗小屁孩儿，所以才会这么久都拿不下厉枔——”

“是吗？”

“不是不是……”张东平赶紧否定道。

他吓得一阵手忙脚乱，也不知道应该先擦干净边向文洒在桌子上的水，还是先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我的意思是……是厉枔他不识抬举。”

“他仗着混过两天时尚圈，还不知道水有多深，早晚他想明白了，就得跟乐漉一样，乖乖听边总您摆布。”

“每个人都乖乖的，还有什么意思？”边向文抽出抽纸，恶狠狠地擦着手背上的茶渍，“说到底——”

“还不是你不中用！”

“之前让你安排乐漉做事，被你搞得一塌糊涂，现在让你去把颜伊给我签下来，你又磨磨蹭蹭到现在还没搞定。”

“边总……”张东平停止了手上瞎忙活的动作，“……真、真要签颜伊啊？”

一个厉枔已经很难搞了，他有种预感，这位超模身边的都不会是什么善茬。

可边向文还是冷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张东平大惑不解，硬着头皮问道：“为什么啊？”

“为什么？”边向文讥讽道：“因为我眼光比你毒！”

从乐漉深陷黑热搜和职场霸凌的丑闻开始，他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