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得自己有错。

虽然整件事情里没有人冤枉乐漉,甚至如果不是他对身边的工作人员太过刻薄,也不会有这么多助理想着要害他,刚好被颜伊利用。

但厉枔还有有些吃惊——

自己身边平时无辜单纯、人畜无害的小助理居然有这么缜密的心思。

而且这一切的铺排计划都开始的太早了,早到从颜伊打耳洞就开始了。

“我记得你之前是没有耳洞的——”厉枔轻声问道:“什么时候打的?”

“你们那个游戏开录的前两天。”颜伊诚实地小声回答。

果然。

跟厉枔之前想得差不多。

他抬头突然眼神犀利地看着颜伊,一针见血地问道:“你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会做乐漉的替身?”

甚至连他自己都是在节目录制当天才知道了游戏环节的设置和内容,可颜伊为什么就知道节目有淋水的惩罚,还知道被惩罚的人一定是乐漉,而且乐漉一定不会答应。

颜伊显然也没有想到厉枔会这么严肃犀利地反问自己,他倒吸一口凉气,愣在当场。

酒店客房的大厅里静得落针可闻,只有中央空调工作时发出低浅的“呜呜”声,里面干燥的风吹得颜伊指尖发麻。

很久之后,他才看着厉枔小声问道:“枔哥,你现在——”

“会很讨厌我吗?”

他的眼神很真诚,带着点难过,像是只被主人逮到了拆家“罪行”的小狗,可怜兮兮地看着厉枔。

厉枔轻轻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