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小刺猬被乖乖地按在床上,许尊使特别大度地没有欺负他,还手把手给他抹膏药。

肚子下面冒出了一点点妊娠纹,不是很多,但许长延每晚都很细致地抹上去除的药膏。

某人一边涂一边很不老实,碍于林飞白多次强调,也只是揩了个油就作罢。

夜色深深,屋内只留了一盏微弱的烛火,打更的声音从远远地传过来,昭侯府落了锁,渐渐安静了。

许长延心满意足地抱着人,睡熟了。

他白日里冷若冰霜,气势冷峻霸道,只有在夜晚睡熟并且防备最弱的时候,流露出幼年时那点一无所有却妄想把人死死扣在怀里的凶残劲和占有欲。

重照起先不习惯和他一起睡的时候,还半夜把人给推开过。

月色照进来,他睁开了眼,许长延似乎睡的沉,他调整了下姿势,许长延没有醒。

他眼袋上有淡淡的青色痕迹,重照知道他也很累。每一天早朝都是他的战场,面对朝堂上的冷嘲热讽明|枪暗箭一样不轻松。他还要和丞相一同处理衡帝堆积下来成山的奏折,生怕走错了一步连累他万劫不复,仿佛是在刀尖上行走。

重照亲了亲他的嘴角,闭上眼睡觉。

清晨第一声鸡啼过后,许长延迷糊中听到身侧的人起来了。

他还没彻底清醒过来,重照安抚地轻拍了两下他身上的被子,似乎低声说:“没事……你睡……”

许长延却掀开被子撑起身。

重照已经下床套了鞋,只见他一个起身,又猛地栽了下去。

许长延吓清醒了,扑上去拉他,“李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