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自然是李正业和钟氏,他们把绣房的秋姨和药材铺的伙计客客气气地请到偏厅。钟氏说:“把衣服拿上来,给我看看。”

钟氏把那衣服翻了两遍,脸色不大好看,“送错地方了吧,我们家没有待孕的姑娘。”

李正业在府里找了位往年学过药理的老人,把药材包打开给他看,老人闻了闻,又细细看了半晌,说道:“老朽有些不大确定,这是安胎药吧?”

李正业生气道:“这是谁玩的戏弄人的把戏?”

……

唐王府府内,魏允漳发了一通脾气,将瓷器摔了一地,房间里丫鬟下人跪了一地,魏允漳怒道:“你们这些废物!站在这里,碍本王的眼!”

门口走来了一年轻人,穿着大齐朝服,清亮的声音远远传来,“殿下何必如此生气!”

许鸿义跨进门槛,对跪了一地的人说:“都下去吧。”

他转头把门关上,允漳瘫坐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没想到吧?我们原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会半途杀出个程咬金。你这个好弟弟,来头可真大,你怎么不在当初,就直接顺手弄死了呢?”

许鸿义面无表情道:“我是不待见他,不过见他金榜无名,沦为朝廷走狗,如同掉进了臭水沟里,以至于我放松警惕了。”

允漳冷笑,“对,但谁能料到,他现在爬到我们头上来了!他现在是惠帝遗腹子!正统皇室血脉,甚至被三朝元老丞相大人亲自带在身边,悉心指导,作为继承人培养!他很可能威胁我的地位,我们的大业完了!”

许鸿义摇头,“殿下,你已经是亲王了,你难道还没有自知之明吗?”

允漳一愣,怒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许鸿义看着他道:“他真的是惠帝遗腹子又如何,皇上认可了吗?礼部造册登记了吗?究竟谁能继承大统,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皇上属意谁,那就是谁。如今只是流言纷纷,您怎么就站不稳跟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