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狱的第二天,在九龙卫的审讯逼供下,陆景胜疯过一次,后来人就变得呆呆傻傻的了。

重照出了门,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心道,陆家结束了。

重照以为可以歇口气,想想办法抢救一下他哥,结果接连两日被晨吐搞到虚脱。孕期反应如洪水猛兽般,挡也挡不住。

林飞白来给他细细地看过胎位:“侯爷,胎儿很健康,有反应很正常,别因此厌食不吃,没有营养补充,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重照捏着筷子,咬着酸萝卜块,林飞白看他吃了点清粥,道:“若是状况仍不见好,怕是得另外想办法。这件事还是不打算告诉国公爷和钟夫人吗?”

重照说:“不。”

林飞白有点发愁,“三个月后就显怀,瞒不住的。”

重照坚定:“我会想办法。”

林飞白最近关于以前重照和长延的事听了个大概,大多都已经失真,于是靠着自己脑补出了一狗血话本,他怀疑国公府嫌弃许尊使出身低所以当年棒打鸳鸯、后来许尊使归来复仇演了一出强|制爱、身为天之骄子的二公子左右为难独自产子……

自从从许府住了一晚后什么流言都私底下传开了,重照咽下最后一块酸萝卜,吃完抹嘴,元气满满,又是一条好汉。

易宁火急火燎低从外头赶过来,“汪公子……出事了!”

汪子真因为是外地入京赶考,家人都是农户,家境并不富裕,便寄居在京城里的远房亲戚家。那方人家姓郭,男主人叫郭江,妻子马氏,膝下有个双胞胎儿子,上头还有老父母。

重照坐着轿子,在路上把大致情况摸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