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照忙说:“好好好,娘你先睡一会儿。”

重照等李正业回来,李正业和钟氏心中其实都不偏爱这个庶出的女儿,让他爹知道这件事,重琴的处境只会更糟糕。

李正业回来后果然很是生气,直接将李重琴丢进偏院,严加看守管教,禁足一年,不得离开。

李正业怒说:“出了你个不孝女,国公府脸都没了!”

李重琴跪坐在地上,哭得脸都花了。

等重照被他爹送出门,坐上回昭侯府的轿子的时候,白日里一连串的变故才慢慢浮上心头,以为一直温暖着支撑着他的亲情里忽然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震惊、愤怒、不解和失望交结在一起,他踩在断裂的悬崖边,看见漆黑幽深不可捉摸的人心。

他曾以为他们是他最温暖的一个角落,他以为国公府的人永远是一家人,没有背叛,没有伤害,没有嫉妒,他从未用过其他心思揣测过自己的家人。

林飞白也坐在轿子里,等着他缓过来,然而有些话他却不得不说。

重照经过了前世的大悲大喜,已经稳得住不少,平和开口:“林太医有何话说?”

林飞白说:“今天那碗银耳羹里也有问题,里面有一味药,叫阴阳散,并非|毒|药,只是能打乱人体内阴阳平衡,对身体损害很大,更特殊的是,它和坐胎药的效用十分相似,不同的是,它是给体质特殊的男子服用,以用身体强健来换受孕机会。”

重照仿佛没听明白似的,他眨了眨眼睛,问:“你说什么?”

林飞白肩膀彻底瘫了下来,自暴自弃地说:“你被人下药了,那人想害你,拿你的身体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