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被抬出来放在正厅门口,已经盖上了一层白布。
重照问:“那后院在吵什么?”
京兆府尹苦笑道:“因为妾室吴氏的簪子落在了钱浦手里,黄氏咬定她是杀人凶手,把钱浦推在墙壁上致使人死亡,而吴氏说那簪子是昨夜钱浦从她那处拿走的,她从未进过书房半步。”
重照继续问:“钱浦死亡前后,是否有人进出过书房?”
杜州道:“问过几个下人,说是没有。”
重照道:“把钱家仆从都叫过来,一一问过。带我去书房看看。”
重照和杜州一路往书房走,钱家落败的厉害,住的屋子大多已经老旧不堪,小路长久不曾修葺,一场雨后路途便有些泥泞,远远瞧见不远处一口枯井和亭子,两人停下了脚步。
杜州头皮发麻,弯腰低头,“首尊使大人。”
许长延生的俊美,眼角微微上佻,却被一身深色官服压抑了原本就有些艳丽的眉眼,又一向神色冷淡,表情冰冷,让人畏惧他的身份和气势,而不去注意他的样貌。
满地荒草,一口枯井,半塌亭子,画面里偏偏站了个绝色美人,一下子就让这幅画面生动鲜活了起来。
许长延没看杜州,只是轻声对重照说:“故地重游,感慨万千,小侯爷可否赏脸听上一听?”
重照闭了闭眼,“公务在身,恕在下……”
“当年就在这里,”许长延忽然打断了他,“他们想要把我丢到井里把我淹死,是你亲自冒着大雨赶过来救我,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