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照:“……”

大齐当今皇上衡帝魏元衡,已是五十多岁,鬓发微白,容颜间可见苍老,身穿黄金龙袍,坐在上位,一身气势倒更是威严。

事先接了通报的衡帝搁下奏折,挥挥手道:“免礼。”

重照微垂着头,表现出一副受教了再也不敢的表情。

李家的二公子忽然内敛沉稳了不少,衡帝也很是惊诧,但更多是欣慰,原先的怒气搁置在一边,倒关心地问道:“听长延说你在天一阁感染了风寒,身体可撑得住?”

重照挑眉,答道:“回陛下,臣已经好多了,劳烦陛下挂念。大夫说了,臣还年轻,这些小病,不会有大碍。”

衡帝点了点头,看了看一旁皱巴巴的一团手抄兵法,漫不经心地问道:“那好,说吧,在天一阁可领悟了什么?还是……只学会了默写这些兵法?”

重照直接跪倒在地,“陛下赎罪,天一阁乃我朝书籍圣地,臣静坐三日,却未能领悟出分毫,甚是愚钝,想着交给陛下的,必须得是臣已领悟的东西,所以才擅自默背了兵法。”

衡帝不动声色,“那便罢了。朕念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免了你的罪责。只是重照,你私下任职将军、带兵出征边疆一事……”

重照立即接过话头,“陛下,这件事是臣一时妄念,犯下大错,与家父无关,重照愿意领罚。”

重照想着,这件事迟早会被陷害他们家的人给翻出来,与其让这件事成为梗在皇帝心口上的一道刺,不如直接让他给拔了,免去后顾之忧。

他跪得诚心诚意,正想着,身边静默至今的许长延忽然也跪了下来,说:“陛下,重照出京城时尚未及弱冠,年幼无知不识大体,如今他诚心认错心性纯真,臣求陛下从轻发落。”

重照没想到对方会为他求情,露出了惊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