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他说的回去是什么意思,云折试探道:“回哪儿?”
阎漪抬头,见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忍笑道:“你想回哪儿?”
云折:“……”
他记得这人最是不愿提及回去的事,今天怎的自己提出来了。
他不拘待在哪里,在任何地方他都能很快习惯,只是他在破香笺里住了数百年,离得久了难免会想要回去,只是阎漪对他这般想法似乎极度不快,所以他也从未说出来。
正犹疑着,瞬息间眼前一片漆黑,周身被森冷的气息笼罩,被人紧紧困在怀里,云折下意识闭眼,陷入一片混沌,意识回笼时,却是更为森冷的寒气侵袭全身,被身边的人护着才不至于凝结成冰。
睁眼时,两面漩涡,一面长廊,正对着一扇实木大门,光滑的大理石台,上空悬着整齐的高脚玻璃杯,柜台后,原本规矩摆放的酒水已经被排得乱七八糟。
这是他生活了几百年的破香笺。
他们就这么回来了?
不打一声招呼,扔下他一手制造的烂摊子就走了?
没了太子,皇后,群臣,还有东宫的所有人,会有什么遭遇?
虽然满心的疑问,却无暇顾及,现在的客栈里气氛太过不同寻常,空无一人便罢了,这森冷的寒气,实际上是来自冥界的阴气,破香笺里冥界的客人向来很少,就算有如秦广王和六天宫的宫主到来,也会刻意隐了阴气,以现在客栈里的阴气,除非地府十殿阎王齐聚,否则绝无可能达到现在的阴寒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