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渊将翅膀收回,完全换了另一副模样,一头墨发披散,身着黄色内衫,钴蓝色外袍以灰褐色绒羽滚边,一双眸子漆黑如墨,深邃得可怕。
凌波磕绊道:“我……我也只是个种花的。”
实力悬殊,你不能胜之不武。
慕渊道:“我是卖花的。”
这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凌波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慕渊忽然朝他靠近,以他来不及躲闪的速度,“听说你拿我的尾羽去送人?”
凌波顿时瞪眼:“你果然是……”
“是什么?”
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脸,凌波缩头道:“没……没什么。”
意外的,他竟没有躲开视线,眼前的还是近些天几乎朝夕相对的脸,却又大不相同,但他的话,已经是承认了他妖的身份。
所以他是来干嘛的?报仇?
凌波瞥了眼还有段距离的玄关,估算着逃跑的可能性——零。
他顿时苦了脸,慕渊盯着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逼近他道:“我的尾羽……”
“等等!”凌波双手交叠挡在身前将他打断:“这个咱可得说好,是你偷饮我的花露在前,我才扯了你几片羽毛,这是有因果关系的。”
他说的义正言辞,慕渊眉心一抽:“我只喝了你一滴花露。”
“……”
“你拔了我全身的绒羽。”
凌波小声控诉:“屁……屁股上还留着。”
慕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