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小到如同掐灭了声带振动，像暗夜里的幽灵低语：“小双，你们这组是4块5吗？”

冯鸢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是邱圆娜。她关掉了麦克风的音量，伏在明小双身边，贴着耳朵悄声问。

这么小的声音，录制是收不到音的。

明小双点头。快速地瞥了一眼邱圆娜系的围裙金额，并没有过多言语。

然后，如同有什么默契一般，邱圆娜轻扑上来，笑得如太阳花一样开朗，好像在和姐妹们拉扯打闹；然而旁边的李心力和明小双却暗自合力，将冯鸢推了出去。

她们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好像在和冯鸢嬉戏那般，一边推还一边高声喊着：“哈哈哈哈，你们不要闹。”

“哎呀，时间没有了。”

冯鸢踉踉跄跄地退开几步，而邱圆娜已经眼疾手快，趁势补上位了。

短短不过两秒。

冯鸢傻在了原地，想要再上去，又硬生生止步。

她能做什么？做了又能有任何变化吗？

没有。一切都只是徒劳。

这不过是一个游戏而已，她们自如地掩饰着，如此对待她。

捉弄、嘲讽、无视……想想每天都在发生的冷冷恶意，她就心生恐惧。

手脚变得冰冷，在镜头下的冯鸢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候，却听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5毛、5毛，我们差一个5毛！啊，鸢鸢你是5毛吧，快过来！”

冯鸢一怔。

有人在叫她。是……陆令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