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焦头烂额之际，手机突然连续振动，好像是谁打来了语音电话。

她摸出来一看屏幕，天啦，又是连辰。

做顶流的都这么有闲吗？

她不敢怠慢，连忙按下通话键，说话跟只黄鹂鸟一样婉转动听：“喂，连老师，有什么事吗？”

连辰：“没事，就问问。你最近在干嘛呢，有接工作吗？”

令雪脱口就答：“有啊，现在在拍一个网剧，今天刚进组的。”

连辰：“那就好。接影视剧要擦亮眼睛，啥都好，就是别接辣鸡烂剧。”

令雪：“……我尽量。”

连辰：“像我隔壁那个剧组，叫什么王爷什么弃妃的，呵，没有十年脑血栓想不出那样的剧名。戏服像是影楼扔掉的窗帘布，道具跟5元店里买的一样。能接这个剧的人，脑子都不太清醒。”

额，这语言技巧，一如既往地往人心窝子扎。

令雪望天：“……连老师，我就是这个剧组的女二号。”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波，似乎是没料到事情这么急转直下。

然后是放肆的笑声，笑得手机听筒都在震动。接着，他语气张扬地答道：“陆令雪，你脑子不清醒。”

令雪苦笑：“吃饭呢，要什么清醒，要什么脑子。”

连辰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你现在是身不由己。不过烂饭恰多了，也会透支你个人的价值。何去何从，你心里要有数，要早些谋划。”

令雪心头一阵感动。